甄子丹深得父親遺傳 做個顧家好男人
甄子丹日前為免費雜誌《綜情雙周》創刊號拍攝封面,雜誌於1月18日出版,子丹在訪問中深入談及父母對他的影響,甄子丹給大家的印象是專一、負責任和顧家的好男人,這些優點原來是遺傳自他的父親甄雲龍。
甄子丹在廣州出世,2歲時父親帶著他來港,子丹說:「我兩歲時父親先帶我來香港,再申請母親來,殊不知一等8年。記得父親曾在新蒲崗一間製衣廠打工,當時我們住在觀塘,父親為了搵食,不能經常陪伴我,主要是嫲嫲湊大我。不過每逢星期六、日必定會是親子日,父親會帶我去啟德遊樂場、荔園玩,去沙田畫舫食海鮮,食龍華乳鴿,帶我去看電影,王羽主演的《獨臂刀》;陳星主演的《猛虎下山》;李小龍電影……現在回想,父親真的付出很多,他當時20多歲隻身來港,同老婆分開8年,那種孤獨、空虛和等待,他對母親的愛和專一,我也深刻感受得到。」
父親甄雲龍是小提琴家,在父親薰陶下,子丹自小彈得一手好鋼琴。
子丹11歲時舉家移民美國波士頓,「當時經濟環境差,又不懂英文,最初住在親戚家,半年後搬到唐人街細單位,還需要靠美國政府經濟救助,我記得當時拿了食品卷(food stamps)買食物,找贖回來的零錢可自己袋十分開心。在困難的環境下,母親開始在唐人街開辦中國武術研究所。其實母親在香港的日子,曾在公園教授武術,收了不少徒弟,算是薄有名氣。開武館後不少人慕名而來,不同膚色、人種的都有,也有不少大學生。父親是母親開武館最堅強的後盾,行政和管理都由父親負責,母親則專心收徒弟,早上6時就開始教徒,很晚才回家,當我9歲開始,母親就每天早上6時迫我起身練功,當時我憎恨練武,因為達不到要求母親就用木劍打我,現在回想,若沒有那段日子,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。現在母親是半退休狀態,但武館仍在經營,她有很多入室弟子。」
「雖然武館也開在唐人街,距離屋企不遠,但由於父母都要搵食,很少時間在家,我的午飯若不是在學校食,便是在外面吃快餐或者回家開罐頭,晚飯亦是如此。母親很節儉,她買了個電飯煲放在武館,蒸條臘腸或者蒸塊魚便一日幾餐,一家人能夠坐在一起食飯的日子不多,我就是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。移民美國以後我有時會抱怨,覺得別人的家人經常一起吃飯,有家庭溫暖,後來才明白父母付出很多,尤其當我自己做了父親之後,回想父母當年的環境如此困難和艱辛,但其實亦給了我足夠的教育和鼓勵,否則也沒有我今日的我。」
「父親經常同我講做人道理和中國歷史,口頭禪是『但求無愧於心』,又說寧願被人搵笨也不能夠搵人笨,蝕底未必不是好事等等,他擁有心胸廣濶的君子思維,他自小便將這些做人宗旨灌輸給我,但小時候的我很反叛,覺得他老套,經常頂撞他,最記得有一次和他在尖沙嘴碼頭,因為我好曳又駁嘴,阿爸嬲到話要掟我落海,當時我只得幾歲,內容已記不清楚,但在我成長的歲月之中,和父親頂撞、駁嘴的次數不計其數,現在回想覺得很後悔,如果我的子女如此頂撞我又如何?到我自己做父親之後,才體會到天下父母心,才體會到父親對我的影響力。慢慢隨著他跟我講的道理,在我的人生中一一體會,才明白老人家食鹽多過你食米,值得後生一輩聽取。」
母親在香港時曾在公園教授武術,子丹也有參與學習(前排是甄子丹及母親)
去年子丹和太太汪詩詩一起去波士頓探望父母,他說:「父母從來不會打電話來煩我或者對我有什麼要求,但反過來到我需要他們的時候,父母永遠都在,這就是父母對子女無條件的愛。現在我懂得珍惜和父母的關係,人生如此短暫,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,我不想將來有一天他們不在我身邊的時候,我才覺得遺憾。」
甄子丹在電影圈一做30年,取得如今的成就,其父親則波士頓星島日報做編輯至今32年仍不言休,甄子丹可說是遺傳了父親對工作的敬業樂業精神。
「隨著波士頓中國人口愈來愈多,父親40歲加盟當地的星島日報工作,至今已經32年,現在他偶爾仍會執筆寫稿。過往父親白天幫忙處理武館的事宜,晚上經常寫稿寫到很晚,他對工作是全情投入,甚至不惜自己掏錢,公司資源不夠,就自己買中文打字機、甚至印刷機,目的就是為了把事情做好。他是很盡責的老報人,寫出來的文章要專業、中肯、有道德,他對自己要求很高,另外他也組織了星島日報中樂團,參加不少社區組織,致力為華人社會做一些貢獻,這是父親的使命。」